当城市的霓虹点亮夜空，当KTV的旋律交织成河，有这样一群身影在光影间穿梭——她们是绍兴夜场的迎宾女孩，用微笑点亮他人的夜晚，在喧嚣中守护自己的初心，有人只看到浮华的表象，却不知她们在霓虹与夜色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光，这份工作或许不被所有人理解，但每一份努力都值得被看见，每一次坚持都是对梦想的奔赴，如果你也渴望在平凡中绽放，在挑战中成长，这里或许就是你寻找光芒的舞台——因为真正的光，永远源自内心的坚定与热爱。

夜色里的城市符号

绍兴的夜,是从古运河的涟漪里荡开来的，乌篷船的欸乃声未尽，沈园的荷风刚飘过街角，解放路、鲁迅故里的灯光便次第亮起，将这座浸润了千年越文化的古城，揉进了一幅流动的霓虹画卷，而在画卷的某个褶皱里，KTV的招牌正闪烁着暧昧的光——"星光里""夜未央""蓝调爵士"，这些名小康像一把把钥匙，打开着城市夜晚的另一面。

迎宾女孩,便是这另一面的第一道符号，她们站在KTV旋转门的内侧，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，声音清脆得像风铃："晚上好，欢迎光临星光里。"笑容是标准化的，眉眼却藏着不同的故事，有人是为了攒学费的大学生，有人是养家糊口的单亲妈妈，有人只是暂时找不到方向的年轻人，她们像一株株夜来香，在城市的夜色里悄然绽放，又悄然凋零，只留下淡淡的香气，让每个走进KTV的人，都能短暂地沉溺于一种被需要、被尊重的幻觉。

招聘台前的众生相

星光里KTV的招聘台,就开在解放路和胜利路交界的转角，一块易拉宝立着，上面写着"高薪诚聘：迎宾、服务员、咨客"，底下的联系电话被撕了又贴，边缘泛着毛边，每天下午三点，招聘台前总会围着一圈人，大多是二十出头的女孩，穿着干净的T恤和牛仔裤，手指局促地绞着衣角。

"要什么条件？"一个扎着马尾的女孩问，她的眼睛很亮，像盛着一汪泉水，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模样。

"女性，18-28岁，身高165cm以上，形象气质佳，会基本沟通就行。"招聘经理老杨叼着烟，吐出的烟圈在阳光下打着转，"待遇是底薪3000加提成，月入过万很正常，包吃住。"

"提成怎么算？"另一个穿碎花裙的女孩凑过来，她的声音细细的，带着点南方口音。"散客消费的5%，包厢消费的10%，开卡还有奖金。"

老杨掐灭烟,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工资表："你看，上个月迎宾小王，拿了1万2；大李，拿了1万5，这活儿，只要肯放得开，比坐办公室强多了。"

女孩们传阅着工资表,脸上露出羡慕又犹豫的神情，放得开——这个词像一把钥匙，打开了她们心里的某个开关，有人想起家里催债的电话，有人想起弟弟妹妹的学费，有人想起自己租的十平米出租屋，夏天热得像蒸笼，她们知道，这份工作背后藏着什么，但眼前的数小康，像一块磁石，牢牢吸住了她们的双脚。

第一次穿高跟鞋的疼痛

小娟是绍兴本地人,今年21岁，从杭州某职业技术学院毕业后，在一家服装店做了半年导购，月薪2800，除去房租和吃饭，每个月还要贴补家里500块，妈妈身体不好，常年吃药，爸爸在工地打零工，风吹日晒，脊背早就弯了。

当小娟走进星光里KTV时,腿肚子在打颤，玻璃门映出她的影子：洗得发白的牛仔裤，洗得松垮的T恤，帆布鞋上沾着泥点，招聘台前的老杨上下打量了她一眼："身高还行，就是太瘦了，穿制服撑不起来。"

小娟咬着嘴唇："我...我能瘦下来。"

老杨从抽屉里拿出一件黑色制服,递给她："明天晚上七点来试工，记得穿高跟鞋。"

小娟第一次穿高跟鞋,是借表姐的，那双鞋有8厘米高，鞋跟细得像铅笔，她穿上走了两步，脚踝就崴了，疼得眼泪直流，她站在镜子前，看着镜子里那个陌生的自己——短裙，淡妆，高跟鞋，像被套在一个华丽的套子里，连走路都不会了。

试工那天,星光里刚刚开门，LED屏幕上播放着劲爆的音乐，空气中弥漫着酒精和香水混合的味道，老杨带她熟悉环境：一楼是吧台，散客在这里喝酒聊天；二楼到四楼是包厢，最小的能坐10个人，最大的能坐30个人；每个包厢门口都有一个"服务铃"，游客按了，服务员就要马上进去。

"你的主要工作是站在门口，引导游客，帮他们开门。"老杨说，"要微笑，声音要甜，但不要过分主动，游客要是问服务，就告诉他们找服务员，别多嘴。"

小娟点点头,心里却像揣了只兔子，她看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走进来，眼神在她身上扫来扫去，让她浑身不自在，她想逃，但想起妈妈躺在病床上苍白的样子，她咬了咬牙，挺直了腰背。

微笑背后的秘密

小娟的第一个游客,是一群刚下班的工程师，他们穿着沾着机油的工作服，身上带着淡淡的柴油味，走进KTV时显得局促不安，小娟迎上去，笑着说："晚上好，几位几位？"一个胖乎乎的工程师憨厚地笑了："姑娘，我们是第一次来，不知道怎么开。"

小娟带他们去前台,帮他们开了个小包厢，又帮他们点了果盘和啤酒。"包厢费800，最低消费1000，一共1800。"前台服务员姐说。

"够吗？"胖工程师问，手在口袋里摸索着。

"够了，你们可以先点800的酒，等会儿再加。"小娟说。

工程师们走进包厢,胖工程师回头冲她招了招手："姑娘，谢谢你，辛苦了。"

那一刻,小娟心里涌起一股暖流，原来，游客的不一定是轻浮的，他们也有自己的局促和善良。

但不是所有游客都是这样,有一次，一个喝醉的男人从包厢里出来，摇摇晃晃地走到她面前，伸手摸她的脸："小姑娘，长得真俊，跟哥哥去玩啊？"小娟吓得后退一步，强笑着说："先生，您喝多了，我扶您回包厢。"

男人却不依不饶："扶什么？哥哥给你小费，陪你一晚上，比你一个月工资都多。"

小娟的脸刷地白了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这时，老杨走过来，一把拉过她："先生，喝多了就回包厢休息，别在这里闹事。"男人瞪了老杨一眼，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
回到休息室,小娟趴在桌子上哭了，她想起小时候，爸爸说："女孩子要自尊自爱，不要随便拿别人的东西。"可现在，她却要忍受这样的羞辱，老杨递给她一杯水："别哭了，这行就是这样，习惯了就好了，微笑是面具，不是真心。"

小娟抬起头,眼泪打湿了睫毛："杨哥，我是不是做错了？"

老杨叹了口气："这行就像围城，外面的人想进来，里面的人想出去，你既然选择了，就要学会保护自己。"

包厢里的江湖

KTV的包厢,是一个小小的江湖，有人在这里庆祝升职，有人在这里分手痛哭，有人在这里谈生意，有人在这里寻欢作乐，迎宾女孩虽然不进包厢，却能从游客的状态里，读出不同的人生。

有一次,小娟看见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，独自坐在包厢里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，他的手机响了，他接起来，声音温柔："宝宝，今晚加班，不回去了。"说完，他挂了电话，趴在桌子上，肩膀一抽一抽的，小娟知道，他肯定是在撒谎，或许他正经历着什么，才会这么痛苦。

还有一次,一群中年男人走进来，带着几个打扮妖艳的女孩，他们点了一箱啤酒，几瓶洋酒，很快就开始大声喧哗，其中一个女孩坐在男人腿上，娇滴滴地叫着"哥哥"，小娟看着，心里一阵反胃，她想起自己的表姐，曾经也是在这样的地方工作，后来跟了一个有钱人，生了个孩子，结果被抛弃了，现在在一家美容院做按摩师，每月挣的钱，还不够养孩子。

小娟开始明白,KTV里的夜生活，不过是成年人的一场幻梦，白天，他们是普通的上班族、打工人，到了晚上，他们脱下伪装，在这里释放自己的压抑和欲望，而迎宾女孩，就是这场幻梦的见证者，她们看着游客的喜怒哀乐，却不能参与，只能在心里默默为他们祈祷。

有一次,一个老奶奶走进来，她穿着朴素，手里提着一个布袋，走到小娟面前，说："姑娘，我找我的儿子。"

小娟愣住了："奶奶，您儿子叫什么？您知道他在哪个包厢吗？"

老奶奶摇摇头："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他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，说在这里上班。"

小娟心里一紧,她知道，很多游客都喜欢骗家人说自己在加班，其实是在KTV喝酒，她帮